我年轻的时候,北太行没被开发。我家世代猎户,靠着一杆猎枪维生。在我端起猎枪的第三年春天,外面通进了公路。工人们说,这座山上要修建盘山公路,便于山区开发。动物们被日夜喧闹的修路场面吓到,那些金属怪物,轰鸣着把山壁的石头铲个粉碎,给了它们极大的威慑。这些世代生存在…
先是股指大幅下挫,短短几周,华生手里的500万一下变为200万。不甘心的他以为股票跌到了最底部,他拿房子、车子做抵押,从银行贷了100万,还找亲朋好友借了300万,全投入股市。哪知股指又下跌了1000点。华生一算,他的100万不但亏空了,还欠了亲朋好友数十万。祸不单行,就在这时华…
我和痕痕一起搭档快要八年了。而今天,终于,她以一个作家的身份,我以一个出品人的身份,我们建立了一种全新的关系。这种关系虽然在我和她坚不可摧的友谊之下显得薄弱,显得太过新鲜而没有时间积累,然而,却几乎颠覆了我心里对她的认知,或者说,我曾经对她的认知,只是…
这些天来,多么想你。想你长长的红舌头,宝石般的眼睛,美丽的白毛,跑起来像一只雪球。在校外闲逛,见到你的同类,忍不住叫一声,哈利,当然没反应,这世上听到我叫哈利停下来的,只有你一个。上个暑假有点冷,雨下个没完没了。你不能出去玩,就趴在屋里睡大觉,我也睡大…
我家养了好几代猫,这些猫总是繁殖一代又一代的无终止,这要源于刚开始的那只猫。想一想,那已是5年前的事了。那时,大姐在外,家里气氛很安静,我便提议要只小猫,后来我终于等来了一只黄白毛、很活泼的小猫,它常在太阳底下滚来滚去,一个毛线团,一支笔都是它的玩具,…
“大顶子山水利枢纽工程已破土动工。5年后,一座现代化多功能的大坝将矗立在松花江上。”看到这个消息,马上联想起10年前我在大顶子山上一段难忘的离奇经历。10年前,作为呼兰县航运公司的一名水手,我随呼航107船队来到大顶子山港。按顺序,3天后才轮…
我常常郁闷。在油菜花盛开的时节,我就去学校后墙外的一片油菜田——在那儿坐上半天。面对着被风卷起的滚滚花涛,我被忆海温暖的泡沫淹没了。馥郁的气息扑来,冲入口鼻,浸入心肺,渗入心灵尘封的角落,我便看见一朵嫩黄的小花倾吐芬芳。我的小镇。我的…
小时候,在一个北方偏远林场的小学读书,学校的房子都是用泥抹的,有时刮风还从棚顶往下掉土坷垃和迷眼的碎末儿,下雨就更惨了,总有几处往下漏水,“嘀嘀嗒嗒”敲在水盆里“叮叮”作响,我们就伴着“音乐”咿咿哓…
已经记不清和米佳是怎么认识的了。只知道从幼儿园开始,这个人就死缠烂打地跟着我——要么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用田字格歪歪扭扭地一篇儿又一篇儿重复写一个字;要么坐在从我这数起第某张桌子前,一边瞄老师,一边提心吊胆地打瞌睡;最远的一次也是坐在…
生活中有些往事,也许不会经常忆起,但是永远不会忘记。那时,我们都很年轻,二十才出头,参加工作不久,是从师范学校毕业,来到湘中那所煤矿的职工子弟学校。矿山住房紧,单身汉们便挤住集体宿舍。学胜、再生、兴泰和我同居一室,我们都是同窗。白露秋分之际,学胜患了感…
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为了生存而不息地忙碌,忙得没有时间翻翻过去的日记,甚至没有时间抬头看看当空的皓月,还有那闪亮晶莹的星星。大学刚毕业,我做了OFFICE女孩,很忙碌,要工作,要准备考研,还要回家陪爸爸妈妈吃饭。我总是毛躁,找东西,一用力把抽屉整个拉了出来,书…
21岁的时候我上大二,认识了外系的一位师姐。那时她是校广播站的播音员,纳新的时候把我招了进去。平时她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冷冰冰的样子,但相处久了就知道她并非如此,很健谈也很热情。师姐有一副动人的嗓子,薄暮的黄昏,校园里常常飘荡着她的声音。兼之她弹得一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