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囚妈妈说我必须跟她去火车站,去接从劳改营回来的姥爷。我和弟弟从来不知道姥爷犯了什么法,只知道他是政治犯,够资格枪毙的。后来不知怎么,他案情的重大性就给忽略了,死刑也延缓了,一缓三十年。我们都要走了,看见车尾巴上站着个老头,穿一身黑不黑、蓝不蓝的棉袄棉…
照片中的冰雕你看到的不是冰雕,是一个人。对,他是我的战友,叫李铁。那年,我们在朝鲜战场上。朝鲜啊,那年的冬天,冷得不是让人难以想象,而是根本不能想象:打个喷嚏,喷洒出去的不是唾沫星子,是冰珠子。可是,我们还得打啊,不打怎么的?不打,人家欺负到家门了。那…
那天早上天上飘着雪花,寒风呼啸,虽然地上只有很少积雪,也是十分寒冷的天气。年仅二十三岁的女教师江芙蓉骑着摩托车到镇上学校去。不知怎么的,她的摩托车不听使唤了,摩托车把她载进了公路坎下那水塘里去了。那水塘水深不过三、四米,虽不是很深,但江芙蓉不会浮水,加…
火车喷着白烟徐徐启动,带走了乘客,离开了济南。同时带走的还有我那儿时的懵懂,使懵懂得以蜕变。医院的电梯里挤满了人,空气更显的闷热。电梯在缓慢的上升,可我的心却早已按捺不住。八楼终于到了!我第一个飞出电梯向病房走去。到四号病房时,父亲那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梦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和她只曾相恋未曾表白,三千青发一夜全为华发,可想生而不能,死则续梦,希翼以来世继今生,永结情缘。他爱她,致死未变。那是她一身白衣,素色娇弱…
大家庭,很多人都说大家庭好啊,多兄弟姐妹,做事好办,团结就是力量嘛,但是如果是我来说大家庭就是一个让我窒息,讨厌的名称,让我不得不去排斥。可能很多人说,你现在还小,大人做的事情你作为小孩不应该去评论或否定,你一个小屁孩的哪比人家长辈吃盐的多,是的我承认…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是忙着准备给儿子过生日,儿子也一直期盼着爷爷奶奶能在那天来和自己一起吃蛋糕,可是当天一直到晚上睡觉前也没有见爷爷奶奶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第二天,我才接到奶奶的电话说,怎么就忘记了孙子的生日呢!真是该死,老了就忘事了,不中用了,句句…
12年前,内蒙古大草原的学子吴文江考上了大学,却因交不起学费而到沈阳打工。不想,他却在这里遇到了恩人郑安宏。2年前,郑安宏在千金散尽之后,又身患癌症。不想,他却在命运的风雪中,倾听到了吴文江从大草原踏雪而来的脚步。爱,还没有结束。2012年1月17日,辽宁鞍山,…
我从省医大专科毕业后,一时没有后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父母的资助下在镇东开了一家“德胜”诊所。我一边行医积累些经验,一边坚持自考本科为将来能够进入大医院工作做好准备。我的诊所对面是另一家叫“诚信”的诊所。诊所的主人是一位退休的老中医。每当我在看书的时候,他…
巴布鲁是南非自然保护区的保护人员,每天都有著非常繁重的活动,包括必须的巡逻、各种保护动物的种群检测及追踪等,在这个地区,时常有一些盗猎者活动,所以尽管草原上各种有着危险的猛兽,但巴布鲁却一直在这里坚守着岗位。只是日复一日繁琐单调的工作,让他渐生离意。这…
分开过年二憨和老婆翠兰进城务工已经第三个年头了,头两年为了多攒点钱,连过年都舍不得回家,眼瞅着今年年关将至,二憨提前和老婆商量,无论如何得回家过年,看看家里的老人和孩子。翠兰盘算着来回的路费和过年的花销,觉得开销大了,但经不住二憨的一再央求,翠兰同意了…
有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能塞牙,出门能被楼上的花盆砸死;有人走运的时候,一辈子就买了一注彩票,却中了五百万。钟影就是这样幸运的人,当她看到彩站门口那七个数字跟自己手里彩票一模一样的时候,首先怀疑是不是做梦。她掐了掐自己,痛,不是做梦,她的心脏都快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