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自从呱呱坠地到上幼儿园,再到高中毕业。凭心而论,因这享福的时候多,那受罪的时候自然便少了。
那个时候,父母亲都是革命干部,按月拿工资,我们作为其儿女,也就自然不会缺衣少吃。
我从一出生,父亲就预先请了一位好保姆,我管她叫“婆婆”。
我这个婆婆一生无儿无女,专司保姆工作。可是个称职的大好人!
我是她照顾的第四个小伢。因为母亲要工作,所以我刚满月就跟着她。白天跟她生活,晚上跟她睡觉。那个呵护劲,真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吹”了,其关怀程度更别提有多么的无微不至了。
三岁时,我被全托上了幼儿园。
每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妈是万万不可能接走我的。除非是我那婆婆来接,我才会让她牵着或抱着跟她一起回到她家去。
虽说此时她己经不是我的保姆。然而,我们的关系依然象“母子”一样的亲近。这种亲情一直保持到我六岁的时候,因家庭搬迁,方才告一段落。
六岁的那年,我开始上小学。这个时候正值发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时代。
头两年,我们还能基本上课,后来这课就越上越少了。很多正课都被“时事政治”所替代。还要经常跟随大人们一起,举着扫帚去上街“游行”。
这一恍,便到了上初中的时期。这个期间就更加“邪门”了。全国上下都在轰轰烈烈“学大寨”,我们这些中学生也是一天到晚地“勤学”。所谓“挖山不止,积肥不住,种粮不休”,似乎成了我们这些中学生的主课。说实在的,我的个头老长不高,就是那个时候被“压迫”了的原故。因为,我还搞了个劳动委员的“官”在当。所以,时时处处都要走在前头!
又一恍,到了上高中时期。国家又改“调调”了,不学大寨了,齐心协力搞“批林批孔”了。还是一个“总动员”,学生们也要搞“批判”。
这个时候,我算是熬“出头”了,我那点绘画的专长,更是得到了无休无止的“充分发挥”。别人还能上一下课,我却赋予特殊使命,既要出“版报”,又要画“批林批孔”漫画。不仅班里要贴满四壁,就连校内操场的四周也要用蔴绳牵着挂,那景致犹如彩旗飘飘的,蔚为壮观。
此间,一叠一叠的白板纸就这样被耗尽,一箱一箱的墨水亦如此被画完。这个时候,我真的是学了“满腹的经论”,一肚子的“墨水”!
这就是我这个其貌不扬、五等人个的人,在年少青春正值学习的时代所留下的岁月情缘!它既给了我许多甜蜜的回忆和许多曲折的磨励与锤炼,又给了我在那个特殊年代“ 茁壮成长”的气候、土壤和环境,使我一生享用不尽!
谢谢啊!“特殊”的岁月和时代,你“造就”了我们这些“特殊”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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