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女儿从学校带回一个通知，说是为增强学生体质，学校准备推出“课间奶”计划，每人每月只需交50元，就可以天天喝上一杯益智健体的课间奶。末尾还特意加上了一行黑体字：“您是否为孩子订奶，完全由您决定，学校不作任何强求。”
我知道那一行黑体字当然是这两年治理乱收费的成果。于是，我征求女儿的意见，女儿说：“我不喝，你订了，我也不喝！”问她为什么，她气呼呼地说：“我不喜欢牛奶的味道！”我知道她的脾气，只好写上“不订”二字。
第二天，我问女儿班上有多少人没订奶，她告诉我是18个人。又过了两天，女儿说班上只剩下7个人没订了。我问她那11个人为什么又订了，她说：“老师下课发牛奶的时候，没订奶的人不准出去，那几个人看着别人喝，不是嘴馋，就是不好意思，就订了呗。”我问她馋不馋。“有什么好馋的？”她反问道。
但刚过了一周，女儿就吵着要订奶了。我问她是不是嘴馋了，她摇摇头，说：“别的同学喝牛奶时，老师叫我们别闲着，把前五课的生词抄50遍，课间10分钟哪能抄得完啊。我今天晚上又抄了一个多小时，手都抄酸了。还是喝牛奶吧！”
第二天，我给了女儿50元钱。傍晚，她回来时说，现在喝课间奶时，班上没有一个人“闲”着了，因为另外6个人也都交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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