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的智利女郎勇敢克服意外造成的肢体伤残,重新展开美好人生。
她说:“这是一个快乐的故事。”
她是快乐的医科学生
在2002年10月30日之前,丹妮拉的生活安适无虞,无忧无虑,在亲情洋溢的家庭里长大。她品学兼优,尤其喜欢生物学,中学毕业后被天主教大学医学院录取。这所大学是智利历史最悠久、地位最崇高的学府之一。
2002年10月底,丹妮拉22岁,第四年的医学院课程接近尾声。她有一个交往4年的英俊男友瑞嘉多·史特拉布,就读于另一所大学的商学院,是名运动健将。
盛夏即将降临南半球,大学期末考试就快开始。同时,几乎全国大学医学院都会参加的医科生联合运动会也即将在圣地亚哥南方约670公里的特木科举行。各医学院都想在这个年度盛会中夺取奖杯。
丹妮拉并不热衷于参加这届比赛,她希望专心应付即将到来的考试:此外,往特木科的旅费昂贵,得在火车上过夜,车程长达9个多小时。不知为什么,丹妮拉对这趟旅程竟有点莫名的忧虑。她告诉自己:“放心吧,火车旅行向来安全。”晚间10时左右,火车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个朋友邀丹妮拉一起去别的车厢,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同学。
四肢碾断 痛彻全身
列车行经工业城兰卡瓜。两位朋友各走在丹妮拉的一前一后,来到两节车厢的交接处,由于照明灯烧坏,黑暗中看不见走廊通道并未盖住车厢连接处的空隙。走在前面的迪耶哥人高腿长,轻松跨过;娇小的丹妮拉摸黑跟在后头,此时列车正绕过一个大弯,造成车厢间的空隙大开。
丹妮拉往前踩了一步,突然感到失去重心,整个人往下直坠。本来她和两个朋友在一起,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另一名乘客在车厢边抽烟,看到这一切,告诉他们:“喂,那女孩掉下去了!”
丹妮拉觉得自己仿佛被撕开了,然后像从离奇的梦境中醒过来般,她发现自己躺在铁轨中央,四周是无边的黑夜。
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脸上有东西黏黏的、暖暖的——那是左眼上方一道小伤口冒出的鲜血。她举起左手,想拂开披散在眼前的头发,但徒劳无功。她再试一次,还是一样,就像手臂空自舞动。丹妮拉愕然抬头一看,不禁心胆俱裂:她的前臂下半截和手掌已无影无踪。
丹妮拉转头看另一只手,更觉惊慌。她的右前臂和手掌同样被碾断了,两臂断处血流如注。她试着移动身体,这才感到一阵剧痛,痛彻全身。
丹妮拉不愿回想她接下来看到的景象:左腿在臀部与膝盖之间被截断,右腿膝盖以下也失踪了。她几乎无法承受四肢全部被截断的恐怖事实。但身为医科学生,她知道自己不能惊慌,也明白自己失血严重。
幻痛袭来 如火烧电击
救护队抵达现场11分钟后,丹妮拉被抬上救护车,火速入城。一路上丹妮拉断断续续念出亲友的姓名、电话。几分钟后,救护车抵达医院。丹妮拉一见人就问:“我会没事吗?”进了急诊室,丹妮拉再度问这问题,但护士沉重的表情令她十分担心。不久,丹妮拉被推进电梯,,准备进手术室。她看到一位身穿罩袍的医生,留着胡子,眼神十分慈祥,又问:“我会没事吗?”医生凝望着她,对她微笑说:“你不会有事的。”
遭逢骤变之后,丹妮拉第一次感到安心了。她想:“我能做的都做了。现在一切就交给医生吧。”
丹妮拉的断肢被火车车轮压扁了,无法接回。几位外科医生动了3个小时手术,尽力清洁、整理伤口,务求使其顺利愈合。手术后,丹妮拉在药物麻醉下昏迷了两天,然后转院回到圣地亚哥。她在加护病房苏醒过来,看到男友瑞嘉多就问:“你会帮我渡过这难关吗?”瑞嘉多说:“当然会。”但内心深处,他怀疑自己是否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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