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尔教授扶着金丝边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这些新来斯坦福报到的学生们,他从容地呵呵笑着。课程未开始时,学生们的微笑便挂满了脸,像一颗颗熟透了的柿子,仿佛随时都会从树上掉下来。
默尔教授突然提问:“下一届美国总统会是谁?知道的请举手。”
这样的提问远远地超出了数学的范畴,学生们面面相觑,手似举非举,含蓄且害羞,生怕自己的回答会招致教授的批评。
只有一个学生缓慢地举起手来,那姿态像枯枝,蜿蜒弯曲。
默尔教授不悦,训斥道:“举手应该像什么?像剑、像刀、像鼓掌,能够让人听出‘啪’的掌声来,这样才是自信的举手。那位同学你站起来,重新举起你的手来。”
那个小女生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站起来,迅速地摆了个举手的姿势。
默尔教授继续纠正,不对,看我的。
他的手坚定地举了起来,所有人都听到了“唰”的一声响,年近七旬的默尔教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曾是一名军人,告诉大家,面对我的提问,你们应该这样做。”
“要先学会举手,如果连举手的勇气也没有,从开始时就已经失败了,斯坦福不允许学生说不会。在举手的过程中,你会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如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仍然没有想到问题的答案,说明你不适合在斯坦福读书。再者,鼓掌是你对别人的肯定,举手却是你的自信,是别人给予你的赞赏,因为你赢得了一个表达自己能力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岂能让它白白流失。”
“举手时的表现至关重要,斯坦福要求举手像鼓掌,要让人听到你的斗志,你的不服输;一个人的鼓掌是单一的、无力的,只能听到‘唰’的一声响。斯坦福要求所有人应该齐刷刷地举手,这样的举手像鼓掌;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一群人的力量却是不可战胜的。”
默尔教授喊了个一二三,大家一齐将右手举了起来,有零星的掌声在耳边响起,但他仍然不满意,示意大家重来。
终于,在整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举手的姿态像极了一把凌空的剑,不再有杂乱的掌声,而是整齐的“啪”的一声,像给敌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来斯坦福的第一堂课,学的竟然是举手,在中国学生看来,这简直与数学风马牛不相及。但斯坦福就是这样,将人的斗志与品质当成了公共课来普及,他们认为:如果一个人连自信与斗志都没有,也就无法学好其他课程。
我们缺少的正是举手像鼓掌的斗志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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