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里是成都的一条街,有粗大斑驳的梧桐树,有十月里盛放的芙蓉花。小湾喜欢这里,一连好几日她就坐在街口的咖啡屋里发呆。那天小湾看到了苏荷,她穿着牡蛎色绸缎的衣服,大波浪的鬈发,小小的面孔,干净而温婉的气质,皮肤极好。小湾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曾经在骆毅的…
印度。加尔各答。一位自称专家的中年男子登广告招助手,来了一群人应聘,经过激烈竞争,一位名叫穆罕默德的年轻人脱颖而出。专家让穆罕默德干的工作很简单:捉蚊子。穆罕默德立即投入工作,他四处侦察,并将目标锁定在阴沟、水管和散发着臭气的水池。很快,在加尔各答出现…
古波斯的薛西斯一世是一代能君,他曾以庞大舰队攻破希腊,洗劫雅典城。晚年大兴土木,广建官室,并追求声色之娱,极尽欢乐。但他也有不快乐,他说过:“我愿赏他千条黄金,如果有任何人能告诉我找到快乐的新方法。”薛西斯一世的这则故事,真是最好的寓…
非常有幸,我的家住在一个人们通常叫“蚁族”的地方。而且,作为一个“蚁族”的房东,经常与那些刚刚毕业的形形色色的大学生打交道。在我的头脑中,依旧清晰地记着两个新毕业的大学生,他们是从贫困的农村考入大学的小伙子。租住我的…
有段时期,我在北京语言大学开“写作与欣赏”课,别的大学的学子也有来听的,子诚便是其中的一个。他爱写散文,偶作诗,每请我看。而我,也每在课上点评之。由是,关系近好。子诚的家,在西南某山区的茶村。今年清明后,他有几天假,约我去他的老家玩。…
亲爱的Nicky:你的信让我不安很久,一直想着,该如何回复你。对你的问题,我不得不坦白地说,我没有好的答案。你的信充满了情绪:“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你的生活造就了你的早熟和微微的愤世嫉俗。单亲家庭,从小自己照顾自己,一直看人眼色。…
妻在美国大学的入学部做系主任,常说那是全校最忙的,别的系都闲得没事,她的部门却喘不过气来。我说:“劳逸不均,谁愿意到你的部门呢?”“错了!”妻笑道,“就有那么多人宁愿从懒散的部门调过来,因为事情愈忙,愈表示…
夜空中,飞机轰鸣而过。“这是我们的同类在飞翔!”一只田鼠对女儿说。“我们这个同类是谁?”“是一种会飞的老鼠呗。”“难道老鼠也会飞吗?”“只要你勇于梦想,梦想就一定会实现。…
20世纪80年代后期,北京青年知识界有一个别具一格的小型沙龙,沙龙主人名叫赵越胜。初识越胜,是在1982年9月,现代外国哲学学会在庐山开会。上山前,几个年轻人到九江烟水亭游玩,窗前是滔滔长江,有人提议买酒喝,他立即赞成,说:“我不会喝酒,可是我喜欢看你…
她依然记得在开往苏州的长途巴士上,看电视里妖艳的女子,在人前将一条小蛇魔术般地吞入口中,她失声地尖叫,而后习惯性地去抓一旁的手,却换来一个男人怪异的眼神。她连连低声地说抱歉,而后便将头转向车外去,假装漫不经心地看飞驰而过的风景,却还是忍不住,在外人好奇…
我们可曾在意过一杯白水?白水没有味道。所谓的清冽甘甜只会出现在特殊的心境、处境或者文学作品里。因7白水的普通和寡味,因了白水日日与我们相随,所以我们轻易将它忽略,甚至,我们很少能意识到它的存在。假如我们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那么便只剩下一种可能:我们渴望…
对我爸爸这样的老派上海人来说,每打一把牌,中间搓洗麻将牌的时间,正好就可以用来稍微“谈一点正事”。那一点点洗牌的时间,也只够随口探问一下对方对某件事的态度或意见,但这似乎已经足够了。大概四圈麻将的休息时间,或者晚饭前后再确认一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