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的大拇指偷懒,所以我就替你长了一根手指,是这样吗,爷爷!”从盖尔出生的那天起,他的爸爸妈妈就开始为他担心了。因为盖尔的小指旁边多长了一根小小的第六指。这根手指只及小指的一半,但同样有指节、指甲,还会随着另外五根正常的手指…
母亲来电话了,说姐姐病了,我一听就急了。在我印象中,姐姐像铁打的人一样,怎么会病了呢?母亲说:“你姐姐病了好多日子了,肝上长了个东西,恐怕不好,你想办法凑点钱吧,行吗?”妻在旁边说:“咱可新买了房子,北京的房子这么贵,不知何…
我记事是在三岁左右,我能清楚地说出当时的记忆,这让很多人惊奇。三岁的小人儿,走路尚且不稳,但每天却摇摇摆摆地独自上路。且很有主见地朝着一个方向奔。母亲不在家。母亲总是不在家的,她去食品厂上班,叮嘱姐姐照顾我,说晚上给我们带饼干吃。姐姐嘴里答应着,母亲刚…
那年他19岁。他对她一见钟情。他跟她是大学同届同系不同班的同学。在大一新生报到那天,几千名新生排队等候办理注册,他穿着蓝色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恰巧排在她后面,更恰巧的是她也穿着蓝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由于人多拥挤,她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的脚,她急忙回过头来笑…
过年回家,父亲到镇上接我。集市就在车站旁,我准备买些蔬菜水果带回去。父亲把我拽住.“家里什么都有。”他边卷烟边拉我上路。回家一看才知道.父亲所说的“什么都有”,无非是秋天储藏的土豆白菜和萝卜,还有半袋蔫了的苹果。父亲…
一个年轻人,家里很穷,他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年轻人很信佛,总是很虔诚地对待佛,而对母亲的劳苦,很不以为然。母亲为了生活总是披星戴月地劳作。年轻人不屑劳作,一心追求着他心中的佛。过了一段时间,年轻人听人说远方山里的寺院里有一个老方丈知道佛的真谛。年轻人涉水…
我最铁的哥们儿现居香港,我俩的关系已经铁到不锈钢的程度。不论多久不见,他一回昆明,我们还是锃光瓦亮的一对活宝。想当年,我俩一见面,就觉得对方一定是英雄人物,对彼此的景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可惜他老人家“江水”虽多,但数学奇差。每到期末放…
2009年1月,我当了第二个孩子的妈;两个月后,我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妈妈活了74岁,不算长,也不算太短。遗体在简单的基督教仪式后被火化。一个完整的人,就只剩下半铁盘的骨骸。我们几个女儿用一双长筷子,轮流把骨骸夹进骨灰罐。罐子上有一张几年前她还红光满面的照片。…
情,先老了,再逝去,谁也不会伤心难过。“问情是何物”的“情”,不知历来有多少形容词和它结合在一起,最喜欢的一个结合是“情老”。情老,并不是情逝,情消失,情变……它只是情老。情老是…
据说英国人喜欢投书报章,特别是给《泰晤士报》写信。《泰晤士报》历年的读者来信名单里,就有丘吉尔、萧伯纳、艾略特等响当当的名字。有人写了好几十封信却没有一封登出来,于是一气之下给编辑的信开头称呼只写sir不写Dear,“我不称呼你亲爱的,因为你对我不亲…
一琅川拒绝我的理由,是他忘不了和苏瑛离那场相遇。相遇彼时,他只不过是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掩不住轮廓里隐隐约约的书卷气。他说,他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生,会那么狠地蹬着脚踏车在炙热的柏油马路上一路飞驰。车轮下扬起的热浪,仿佛肆无忌惮地打在他脸上。直到十字街口的…
那时我十四岁,她大约是十三岁罢。我跟着祖父的妾宋姨太太寄寓在杭州的花牌楼,间壁住着一家姚姓,她便是那家的女儿。她本姓杨,住在清波门头,大约因为行三,人家都称她作三姑娘。姚家老夫妇没有子女,便认她做干女儿,一个月里有二十多天住在他们家里。宋姨太太和远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