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那年,我来到清华,学的是环境工程,我最终没有成为一名科学家。
选了专业并非一锤定音
我们得学计算机,软件、硬件、C语言、编程,可我根本学不会。现在回头去看,当时选择学习环境工程专业还是有它的正面价值的:我做事比一般人有恒心、有耐力,或者说做得略微好一点儿,都得归功于当时做实验。那件事特别折磨人,使得我日后觉得做什么都不比那个难。
虽然我有清华大学的毕业证,但去找工作,发现毕业证书并不重要,因为用人单位更看重写作能力和从业履历。每次拿出证书我都有些惭愧,学非所用!
我的很多学长都学非所用,比如学热能工程的去北大当了文学教授,学环境工程的到大学教马克思主义哲学。我当时同宿舍的四个人,一个未知,一个做计算机,一个做律师,剩下的是我——一个文字垃圾工。
在这所平静的大学里,我先后修完了三个专业,也没有成为学者或者知识分子或者技术人员。毋庸置疑,我读了很多年书,这并不意味着我很博学或者很有才华,而只是说明了我对贫乏的物质生活的忍耐和对无望爱情的一再等待。
说到底,大学毕业证最大的好处就是:它给你一种身份,包装不自信的你。
从蹩脚吉他手到掌声响起来
在清华,我辅修了音乐课程,听了几乎所有我能听到的和音乐有关的课,视听练耳、作曲……但我并非一个突出的学生。老师经常批评我,觉得我写的乐句不够完整,或者有严重缺陷,吉他弹得太脏,做和声作业远不如我的同学快。
我参加各种活动。大一社团都在招新人,我终于可以报考合唱团了,在钢琴面前,憋足了劲,飙了几个颇令自己吃惊的颤巍巍的高音,从而奋力加入了校合唱团的二队。所谓“二队”,就是“候补”的意思。
在清华第一届原创音乐会上,我是唯一的女歌手。因为紧张,我战战兢兢地对着麦克风,深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口气迅速传到了礼堂的各个角落。大家哄堂大笑,等我开唱“让我做你的小小女孩,逃课去看你”的时候,大家忍不住鼓掌了,当唱到“让我做你的小小女孩,和你一起上自习……”掌声就更激烈了。我大受鼓舞,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我平生写的第一首歌《小小女孩》唱完了。
人活在世上,痛苦很多,音乐是现世的一点儿温暖。我理解的成功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至于同时干好几件事情,那是为了让生命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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