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失火的时候,已经晚了。男人拉着女人冲向楼梯,却被大火扑回。火势迅速蔓延,整栋大楼像一块疯狂燃烧的炭,将每一寸空间烤成滚烫的烙铁。尽管他们关紧房门,火舌和浓烟还是从门缝里一丝一丝往里挤。狭小的房间,逐渐变得炽热难当。是午夜。某城的一个宾馆。他们住在九…
母亲在街头摆了个小摊卖茶叶蛋:一个小火炉,钢精锅里煮着热气腾腾的茶叶蛋,袅袅香味在街头弥散开来。路过的人们,常常被这青香扑鼻的香味吸引,情不自禁地走过来,买上一、二个茶叶蛋,呵着热气,吃着香喷喷的茶叶蛋,感到特别的温暖和舒坦。一块钱一个茶叶蛋,物美价廉…
九月的时候,我换了一家公司。我左边的同事,似乎是个很粘老婆的男人。办公室是大间隔断,相邻格子间打电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老婆,今天晚上我想吃红烧肉。”“老婆,那件灰格子的衬衣烫了没有,明天我要穿的哦。”“老婆…
朋友Z君在外地上大学,暑假的时候,他回上海,给我打电话,说是请我吃饭。天气炎热,我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胃口,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来聊天。从找到座位坐下的那一刻起,Z君就开始掏出手机,刷朋友圈,或聊QQ。我与他说话,得到的回应不过是几个“嗯”、…
马年开年,2月6日,马胜利走了,76岁。在中国改革开放史上,就像“厉股份”、“吴市场”一样,马胜利号称“马承包”。但马胜利的承包有点诡异,至今存疑。话说1984年初春,河北石家庄造纸厂亏损三年了。某日厂门口…
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2010年秋天的那个周末,在城市东部的一家火锅店里,我和她初次见面。眼前的她25岁,很多女孩儿刚刚走出校园的年纪,却更恬静成熟。鸳鸯火锅蒸腾出的雾气里,不知为什么,我们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隔膜,我自然而然地向她倾诉了我独自在北京求学、工作、奋…
一旧式婚姻,过去叫作“天作之合”,是非常偶然的。据亡妻言,她十九岁那年,夏季一个下雨天,她父亲在临街的梢门洞里闲坐,从东面来了两个妇女,是说媒为业的,被雨淋湿了衣服。她父亲认识其中的一个,就让她们到梢门下避避雨再走,随便问道:&ld…
我妈名叫吴碧华,在一家便利商店工作,是一名普通得如同路边任何一粒石子儿的中年妇女。说石子儿或许有失公允,毕竟,她身高157厘米,体重70公斤。真要说成石子儿,也是一粒膨胀、浑圆、放大千倍的石子儿。毋庸置疑的是,她普通至极。小时候,我平常都喊她“妈&…
2008年夏天,我来到北京。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人潮把我推出检票口,我第一次看到了北京,它那么大,那么明亮。和所有庸俗小说的开始一样,你我相遇也有一个庸俗不堪的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深夜的人们爱去簋街吃饭,那天我们同时拦下一辆出租车,你喝得烂醉如泥,我也没…
十二年前,第一次认识他。分别时,互换名片,他就着酒吧昏黄的灯光,在名片上添了几个字,塞给我,“上面有我邮箱地址、MSN,还有QQ,回去一定加我MSN和QQ啊!”他也翻来覆去看我那张名片,追问:“你的MSN和QQ号是多少?告诉我一下嘛!&…
有时人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情。说出它来,就如同把一个赤裸的婴儿,袒露在他面前。他抱起也好,放下也好,不理不睬也好,伸手扼杀也好,你都没有防备及抵御的能力。因为你爱他,你执意脱尽遮蔽,退却心智,弱化意志,以必败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你爱他的时候,就已经是他…
不少问人脉的事情,最常见的问题——我家庭一般,也没有显赫的朋友,我如何扩大我的人脉。这个问题也困扰过我多年,我朴实的父母对我的教导是说,对于“有用”的朋友要主动联系。这个回答看似没有问题,大家相信也听过不少类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