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他请三个人吃饭。两位是他的上司,一位是他相识多年的朋友。中午他就打电话跟他们联系,每个人都说:“没问题。”于是他在酒店订好了包厢,并提前半小时赶到。服务生问他:“现在上菜吗?”他说:“上。”服务生问他:“标准呢?”他说:“当然是680块钱的。”这个酒…
父亲为我们弯了一辈子腰。我弯腰,是向天下的所有父亲乞谅和致敬!父亲是3天前的下午来的,当时无人在家,他搁下背兜蹲在门口抽叶子烟。傍晚,楼上的张婆告诉我,她下楼撞见父亲,以为是盲流,呵斥他走开,父亲惶惶不安:“这是我儿的家呢!”我向父亲求证此事时,父亲正…
哥哥从深圳回家探亲了!听母亲来电话说,他进屋刚放下行李,满脸的疲惫还未消去,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我这儿了。挂断电话,我迅速向公司领导请好了假,匆匆地赶回了家。我和哥哥一年多没见,望着他未老先衰憔悴的脸,想象着他在外打工的艰辛,我心头有些难过。正打算今晚找一…
一上班,人都到齐后,坐在我对面的小从站起来说,中午请大家赏光一起吃顿饭。男同事嬉笑着追问缘由,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小从笑笑,那是当然,我娘来了算不算?男同事愣了半天,不停地点头说,算!算!难怪他会发愣,这还是第一次有同事因为母亲的到来而请客。小从家在偏…
闲时,老爸和老妈喜欢玩一种简单的扑克牌游戏。一次,老妈兴高采烈地对我说:“你爸真是老了,玩扑克总是输。”老妈得意地笑着,我也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心想,老妈您才是真的老了,老成了一个孩子,难道您没看出来,老爸那是故意输给您的?其实,老爸一辈子都在输给…
家里有一支长笛,那是父亲的爱物,自打她记事起,就知道,一有空父亲就拿出来把玩,用软布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得那竹笛发亮,像是在油里润着一般。饭后收拾妥当,母亲织毛衣,父亲总喜欢拿出长笛吹奏一曲。其实父亲会吹的歌曲也不多,通常是《十五的月亮》、《北国之春》、…
记忆中的母亲经常在半夜里起身去加班。那时的我仅有四五岁,只记得每晚牢牢抓住母亲的手,迷迷糊糊地喊:“妈妈,别走。”母亲总会轻抚我的小脑袋,温柔地哄我入睡。小学时,母亲毅然放弃了自己升职的机会,递交了辞呈,全心全意地在家中照顾我,这一辞便是十年,在这十年…
她叫慧心,是哥哥领回的第N个女人。刚来的时候,她就手足无措地站在我家破旧的客厅中间,冲我羞涩地笑着。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以前我管哥哥带回来的那些女人一律叫姐姐,可是她的年龄只有21岁,比我还小两岁。所以,第一次见面,我们相视无语。十年前,父母双双离…
有一次,陪着一位好朋友去疗养院看望他的父亲。我们刚一走进病房,那位斜靠在床上的老人就霍然起立,挥舞着拳头向我们冲过来。只见朋友倾身向前,毫不躲闪,用左胸将那一串老拳接个正着,然后再把老人恭恭敬敬扶回床上。在当时我看来奇怪的那一幕,竟然是这位朋友已经持续…
我的妻子爱珍是冬天去世的,她患有白血病。从进医院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她只在医院里捱过了短短的三个星期。我送她回家过了最后一个元旦,她收拾屋子,整理衣物,指给我看放证券和身份证的地方,还带走了自己的照片。后来,她把手袋拿在手里,要和女儿…
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土里刨食的农民,他文化程度不高,但他对孩子的爱,却并没有因为没文化就少一分,事实上,他的爱,与别人一样浓烈。读高中时,一个周末,我从家里准备去学校。临行前,父亲递给我十元零花钱后,又兴高采烈地给我两盒蜂王浆。这蜂王浆,对一贫如洗的我家来…
每个周末都会去那家洗浴中心。我整理衣柜时,又看到了那祖孙三代。三十多岁的女人扶着六七十岁的母亲,旁边是十多岁的女儿。女人拿着一个小塑料凳,扶老人进了浴室,开了水管,调好水温,待老人坐下,方才折回。她又帮女儿拉下紧绷的毛衣、毛裤,孩子像条鱼一下子没入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