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曹德旺与陈凤英经人介绍,成了亲。
陈凤英有四分之一的马来西亚血统,从小没读过书,是个典型的农村女人。当时,曹德旺只有23岁,是个地道的“穷小子”;曹母生病了,曹父希望他尽快结婚,以便有人照顾曹母。
放手曹德旺闯荡
结婚后,曹德旺卖掉了陈凤英几乎所有的嫁妆,这些钱便是他最初做小本生意的本金。随后,陈凤英承包家务,曹德旺跑到江西等地,倒卖木耳。
“一年到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曹德旺回忆称。
曹德旺当初做生意并不顺利,否则,他就成为“木耳大王”,而不是今天的“玻璃大王”了。木耳生意使他欠下了很多债,将家里能变现的东西全部出手,最后只剩下一间旧房子。
与择偶观的变迁类似,不同年代的中国创业者,都有属于特别年代的艰辛和尴尬。
曹德旺最后束手无策,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对妻子陈凤英说:“如果实在熬不过去,你可以考虑改嫁。”
陈家通情达理,对曹德旺不但没有斥责,反而给了一通鼓励。曹后来常称他与陈是“患难夫妻”,感触正是出自此处。
陈凤英质朴而豁达。也有人说她是幸运的——如果放在40年后人们普遍浮躁和急功近利的今天,没准儿她一松口,就将一匹黑马富豪放手了呢!当然也会有姑娘满不在乎地说,黑马何处不相逢。
遇到红颜知己
三十而立,“文化大革命”甫一结束,曹德旺到刚成立的福建福清高山异形玻璃厂(福耀玻璃前身)做了一名采购员。他的生意头脑和变通能力很快显现,深得公社领导赞赏和信任。7年后,他承包下这一玻璃厂。
20世纪80年代初,他可谓是“两手抓”,一手抓努力工作,一手抓谈情说爱。他认识了一位小他将近10岁的姑娘,“我们彼此相爱,都非常投入,彼此觉得找到了一生的知音。”曹德旺回忆称。
中国企业家成名后,大多会不约而同面临两种苦恼,一种是政商关系,一种是被八卦。如果不是曹德旺亲口讲出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坊间流传的曹德旺年轻时“节外生枝”的段子,只是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
有些企业家是偏执狂,敢爱敢恨。在生意上如是,在感情上亦如是,人们常会提起TCL创始人李东生。
李东生和TCL的合作伙伴、普乐普公关公司的总经理魏雪坠入爱河,最终走在了一起——甲方、乙方成了一家人。李东生50岁时,减持过亿元TCL股份,只为补偿前妻洪燕芬。
曹德旺比李东生年长11岁,他并未选择与陈凤英离婚。因为曹德旺“婚外恋”,是在20世纪80年代初,何况他喜欢的那位女子,同样已结婚生子。
给夫人当下属
曹德旺最后给陈凤英写了封信,主动说明自己的际遇。
陈凤英的反应如往常一样冷静,称主动权在曹德旺自己手中,进退自择。
“我听了以后非常伤心,我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我的太太。”曹德旺后来说。
曹氏婚姻与李氏婚姻画出了不同的曲线,个中因素正在于曹德旺的矛盾心情。他总想突破自己,但觉得那是一种令人唾弃的背叛。
这种情结后来蔓延到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这厢宣扬自己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看空了一切,那厢又常为名所累——只是在他的词典中的释文是“爱惜自己的羽毛”。
曹德旺说他对陈凤英的愧欠之情,随着两人年龄的增长而与日俱增。1990年前后,福耀的资产在法律上全部属于陈凤英,法人代表也是陈凤英。曹德旺希望以此举来赎回自己年轻时的“错误”。
与曹德旺的做法类似,力帆集团创始人尹明善,也曾将力帆的法人代表改为妻子陈巧凤,其中的原因,一是感谢妻子当年把自己带入了摩托车业的大门,二是尹明善曾一度想走仕途。
后来,福耀和力帆的法人代表又都改回去了。2010年胡润百富榜上,曹氏夫妇以125亿元的财富位居第62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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