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的心中曾多少次涌起情感之潮,还有对你那份成熟得令人心痛的牵挂,可我不敢向你表白。
我知道,说是为了你,那只不过是我自欺欺人。
我喜欢你嫣然一笑盛满春天的桃红,却不敢注视你亮丽的眼眸;我感激你的欢欣,但不愿惊破你一个纯真少女的一帘幽梦;我眷恋你的温存却不想扰乱你宁静的心湖。在那个仲夏的午夜,想你却不敢爱你。
我知道,自从你那天含着微笑走进我的忧郁,自从你那片轻柔的流云飘入我的视野,想你的情觉似一瓶催化剂,触发我所有的灵感,在淡淡如花香的惆怅里,播满爱的诗行。
千万次心灵的呼唤化为无奈的等待,摇落满树的相思叶。最终,我还是把那三个字如书签般夹进岁月的扉页。只为——爱,来得太迟。
风雨世界相思相爱的苦楚与辛酸,装饰成一抹遥远而凄美的风景,于独坐长夜的无语中感觉红尘难圆。
这个季节我无可选择地正视你灿然的笑靥,想你仍不敢爱你。
让我们在相思的梦中共度时光吧!
除此,我别无所求,也不敢它求……
栀子终于开花了,且那一个个玉米糖大小的绿骨朵昨天才裂开白缝,今天就悄然怒放了。仿佛这花根本就不是自己开的,而是有人故意用手掰的。它们伸展于枝头顶端,挽风玉立,就像信步于街头的青春靓女,骄傲地迎接着欣赏的目光。更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它酽酽的浓香,仅此一株便可飘满庭院,一闻到它,连骨髓都香了。
栀子花是去年冬天从岳父的诊所搬来的。岳父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虽然经常把自己“朽木不可雕矣”挂在嘴上,但仍掩饰不住他的精明与干练。送花时反复交待我们,说香花多娇,应该好好养它。那口气似乎是把一套崭新的设备交给了不懂技术而又没有经过培训的新工人手里,很是有些不放心。
不就是花吗?多浇水施肥就是了!我和妻子都对老人的话不以为然。在老人眼里,我们做晚辈的干什么事都是他的牵挂与担心,仿佛我们永远长不大,我们只有灵活、健壮的四肢,而没有机警、聪明的大脑。这不,为送一盆花还要专门上一堂课。
可是今年开春,万物复苏,唯有这盆栀子还处于休眠期。我们不间断地给它松土、浇水,还追施了肥料。睡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它还是不愿醒来。我们只好去请教岳父。老人笑了:“赶紧去换盆土,最好再换个大盆,要不然就再也醒不来喽!”我虽然不信,但又没有别的好办法,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在城里找点所谓的好土很难,我就在养花的地方挖了一个洞才把一大盆栀子的土全部换完。
换过土,栀子也像换了一棵似的,叶子泛绿了,腰杆也直了,水灵灵的一天旺似一天。栀子一般五月中旬出现花蕾,六月初就开花。就在现蕾的要害时期,我们又碰到了新的难题,栀子有三分之二的叶子仿佛一夜之间就黄瘦起来,有的只有叶纹留着一点绿意,还有的干脆落到了地上。我只好再次去请教岳父。
岳父是个大夫,他询问栀子的情况就像给病人看病一样严厉认真。根据他的分析,栀子得的是典型的“黄叶病”。因为我换的土是自家院子里的,多含建房剩下来的石灰泥和碎瓦砾,石灰把土凝固了,根部吸收不到足够的铁质而造成“贫血”,所以叶子发黄。岳父还说治疗这病也得“打针”,就是往其根部浇灌硫酸亚铁溶液。
接过岳父的处方,我和妻子不敢怠慢,连夜对栀子进行抢救。不过几天,栀子竟又奇迹般恢复了元气,而且今天还开出了这么多浓香浓香的花来。这哪里还是什么花。分明是岳父手里的病人,有不少病人不就是经过他的治疗康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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