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多少个日出日落,你陪伴在我的身边。如今,时光从我们的手心中悄然溜去、渐行渐远后,徒留下记忆与时光相伴飞逝的痕迹。时间如白驹过隙,我禁不住叹息起来。再过几日,我便来到这世上十二年了。回忆如飘飞的花瓣,沾着泪珠与笑容,飘过脑海,飘至眼前。我拾几枚花瓣…
陈老师44岁那年变成了植物人。吕大夫跟陈老师的爱人黄老师说,不用太难过,只要保证足够的光照,按时浇水,定期修剪,陈老师的生命还能维持很多年。保证光照,按时浇水,定期修剪,并不难。于是,之后的那些年里,黄老师就每天都让陈老师晒3个小时的太阳,给他浇8杯水,还…
父母失聪,小男孩的成长伴随着父亲的手语,进入爱与手的生命旅程。自孩提时起,我一直印象深刻的是父亲会经常抱我,哪怕是没有什么理由,他都会抱着我。在我们这个街区,父亲的这个举动非常引人注意——哪怕是像我这样小的孩子都会发现这点。按照当时社…
一个白日带走了一点青春,日子虽不能毁坏我印象里你所给我的光明,却慢慢地使我不同了。一个女子在诗人的诗中,永远不会老去,但诗人他自己却老去了。我想到这些,我十分犹豫了。生命是太单薄的一种东西,并不比一株花更经得住年月风雨,用对自然倾心的眼,反观人生。使我…
农夫宝栓得了绝症,怕是没啥指望了,走起路来,腿前后打晃不说,连带着身子都晃晃悠悠。医生暗里和家属做了交代,说喜欢啥就吃点啥吧,后事该预备就预备着,别到了紧要的时候抓瞎。宝栓对自己也没了希望:针,不打了;药,也不吃了,每天就在屋里死囚着,顶多是傍晌那会儿…
很多年前的一个初冬,发生在村子里的事,至今清晰。确切地说,那是1981年的秋末冬初。在我们村子里,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记忆早已定格。那年的初冬,粮食刚入仓就下了一场冰雹,一阵冰雹之后,树成了光秃秃的。林子里、场院里,到处都能看见鸡鸭、麻雀的尸体,有的死了,…
朋友郝亮很够意思,我买房,他二话不说,一下子借了我五万块钱,利息全免。孩子转学,又是他帮忙找学校领导,搞定了繁复的程序。我买罢房手头紧,每次出门,他总是抢着付账。他回老家,带了土特产,不忘送给我尝鲜……时间长了,我心里开始有些忐忑,…
你了解依赖的意义吗?去很远的异国他乡,奔波流连于不同的城市,当一个孤身浪子,看上去是很特立独行的事。然而这不算真正的独立,因为在你累了的时候,总还有一个让你去眺望、去依赖的原乡。你了解爱的意义吗?你爱一株玫瑰,为它浇水、施肥、培土,是期望某个风和日丽的…
我陪同科长出差到了某地。一下火车,科长说:“我这儿有位多年未见的朋友,我联系一下,解决今天的晚饭问题。”电话通了,科长高声说:“兄弟,我想死你了!十多年没见啊……我在哪儿?我现在就在你的地盘上……
·我想到很远的地方去·那天,我把他从教室喊出来时,他正跟同学们打闹。看到我,突然沉默了。我们两个走到教室外,我才发现他的个子已经很高了,肩膀宽宽的,嘴角也长出细细的茸毛。还有一年时间就要高考了,我不得不放下姿态,与他进行沟通。我问他…
寒门再难出贵子一上午没开张,手机突然很不识趣地响起了“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的铃声。那是春节母亲大人强行给设的,提示着这是老家来电。我有点烦躁,不太耐烦地接通电话喂了一声。“总算接通了!”是父…
九旬老母病情突然危重,我立即从北京返回上海。几个早已安排的课程,也只能请假。对方说:“这门课,很难调,请尽量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回答:“也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我只有一个母亲。”妈妈已经失去意识。我俯下头去叫她,她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