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电话给妈妈,“这两天太累了。今天不过去了,想在家休整一下。”电话那边,妈妈说:“我挺好的,你不用惦记我。你们平时也是太累了,也该在家休息休息。”挂上电话那一瞬,我似乎感到她的声音里有那么一点的失落。通了电话,或许我的确是太累了,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从梦中惊醒,眼角有泪。梦里,妈妈躺在医院的床上,白发凌乱,面色苍白,手上还有点滴的针孔。一下子,整个人愣在那里。原来,我是会失去她的!
洗了把脸,飞快穿上外衣,开了车子,向妈妈家驰去。周末的三环,已经算是畅通了,却仍然想争分夺秒。往家里打了电话,妈妈很诧异。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用蓝牙跟妈妈扯着闲天,“行了,行了,别浪费电话费了,哪天你回家咱们再聊呗……”她嘴上埋怨着我,却没有丝毫想挂电话的意思。
停了车子,飞奔到家,大声地敲门。带着一身的寒气,给开门的妈妈一个大大的久久的拥抱。是的,我怕,我怕真的有一天会失去她。那个下午,我们母女两个坐在阳光下,一直在聊。
后来我想,如果是平时,我是不会这样的,也许是因为那个差点失去她的梦。
妈妈老了,她开始爱回忆,爱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她开始爱守候,守在电话边上守在门口,等我的电话,等我回去跟她聊天。当我跟她说爱她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一点害羞,也挺甜蜜。
只是,很多时候,我又有些羞于用语言表达,“爱来爱去”的多肉麻?
讲了这个下午发生的事情给女友。她愣在那里半天,然后泪如雨下,“你真幸福,还可以亲口跟你妈妈讲你爱她。”停了一下,她拉着我的手,“要多跟她说你爱她,要尽可能多地陪她。我就很后悔很后悔……曾经让我的母亲伤过心。”
是呀。爱她,就要让她知道。爱,永远不嫌多。每天爱她多一点,我们跟妈妈都会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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